辻本悠真的手指紧紧抓住布料,眉头不自然地皱起,冷汗透着衣物析出。
他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太对劲, 不过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剩下的随便怎么样都好。
反正每一次不都是这样吗?完成任务后被琴酒他们捡回去,随手扔到后车位上, 就像出门丢垃圾那样随意。
意识越是清醒, 疼痛感就愈加强烈。
有时候人活的太清醒也不是好事。
不过这一次醒来,他的身体状况却比想象中的要好了很多。鼻间的药剂味并不算浓重,甚至他也没有躺在病床上被各种针管包围。
他回到了安全屋, 睡在熟悉的床铺上,身上换了件更加宽松的衣服,身上的血渍和污渍也被清理干净了。
被炸弹波及的疼痛感似乎只是幻觉,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太阳越过窗台落在他的身上,像在进行一场圣洁的洗礼。
辻本悠真就这样躺在床上感受着片刻的温暖,那双靛蓝色的眸子如同沉到深处的大海,萦绕着迷茫的雾气和夜晚的迷离。
记忆有些断片。
他只记得最后迎接他的人不再是琴酒,而是诸伏景光……鬼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不过都是回去, 他倒是无所谓对象是谁。
然而他刚才才想起来, 诸伏景光现在好像不太适合露面。
呵,如果他做不到将自己安全带回来,也只能说明他是个废物罢了。
“您醒了?要起床吃饭吗?”
男人的声音自耳畔响起,辻本悠真拈着自己凌乱的发尾, 嗅到了很浅的甜味。
“甜粥?”辻本悠真很快闻到了味道。
和绝对肉食系和咸党的辻本涉人相比, 辻本悠真是不折不扣的甜党, 对清淡点的食物尤为喜爱。
“是的,病人还是吃点清淡的比较好。”诸伏景光背对着他说着。
“什么啊,我看上去像是那么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