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沈琉璃脸上明艳的笑容,云姨娘心里越发愁了。
她的珍珠从没如此放肆的笑过,总是收着,敛着抿笑。
还好,患有心疾的人活不长。
沈琉璃哪管云姨娘心里的愁苦弯曲,在府内溜达了好几圈,直到出了一身汗,只觉得酣畅淋漓,方才回去洗漱换衣。
说起这心疾,沈琉璃发现只要不与傅之曜有关,其实与常人无异,她每日吃好睡好,并没觉得因患有心疾而身体虚弱,也没有喘不上气的憋闷感,只除了心疾发作时,那是真疼的死去活来,可发作完了,她似乎又屁事没有,如果不是腿不能跳的话,她早就活蹦乱生龙活虎了。
她琢磨了一下,这心疾是因傅之曜而生,既然治心疾的药物都无用,估计能让她心疾痊愈的也只能是傅之曜了。
既因他而生,那便只能因他而解。
可如何解,沈琉璃半点头绪都无。
多思无益,可不要因此毁了她的好心情。
眨眼便是五天过去,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这不用虐傅之曜的喜事持续了五天,做复健也是兴致高昂,除了已恢复基本的行走能力,兴起时,还能提剑练上一小会儿。
柳氏站在远处树下,看了片刻,见沈琉璃身姿灵便,腿伤并没留下任何残疾,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她笑着朝沈琉璃走过去,掏出帕子替女儿擦了擦汗,佯怨:
“瞧瞧,累得满头大汗。你现在已成了亲,平时少舞鞭弄剑,多学学闺中女儿该做的事,女工刺绣不学,琴棋书画也学得一团糟,你总得好好调养身子,日后生个一儿半女,给娘留个念想吧。何况,娘看那傅之曜长得真是俊,你们生的孩子定然也十分好看。”
沈琉璃满头黑线。
生孩子?她和傅之曜的吗?不敢想!
他们两人生孩子,就算能生,不是小混蛋,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小魔王!
何况,她和他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