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常年残疾，身子不算好, 整个人非常瘦弱，像是精瘦的芦苇，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衣服套在他的身上显得十分宽松，行动间露出的手腕也瘦削可怕，他能活这么多年好像凭着的就是一根不屈的傲骨和一口不服输的气。

即便他不能行，不能视，可他周身上下依旧干干净净的，连头发都梳拢的光洁整齐，他唇薄而淡，紧紧抿着时，透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固执与桀骜。

他伸出手，搭在拼命挣扎的叔公手腕间。

他的指甲短而干净，却仍旧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苍白色泽。

过了会儿，他开口道：“你的身体被谁调理过了？”

艾小岫一惊。

她动过手的痕迹，他都能摸出来吗？

商宗远沉吟片刻，道：“你转过身来，我摸摸你的头骨。”

“不……不……啊不……”

叔公还是挣扎。

白尘心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捏住叔公的手腕，将他微微一转。

虽然举止温柔，却不容违抗地将叔公的后脑勺递到商宗远面前。

艾小岫的视线落在自己曾经扎的一针上。

商宗远的手指瘦削修长，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的指腹贴合着叔公的头皮缓缓移动。

不知道触动了哪里，叔公“啊”的一声大叫，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白尘心连忙看向商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