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天与暴君沉默着,他捏住怀里已经躺平的白狗子的后脖颈,把茫然中的小白举高,挡住了惠控诉的视线。
甚尔:……要不还是用“我根本记不住男人名字”作为借口好了。
但总感觉这样回答的话,下一秒就会被打,然后正式结束掉谈话。
不太想结束,所以得好好回答……但是要怎么说好呢?
别扭的大人头疼至极。
惠是「恩惠」的意思。
在妻子还活着的时候,甚尔是真的将新生的孩子当做了「恩惠」,所以他才下意识取了这个女性味道十足的名字。
天然又温柔的妻子也没有否定,只是幸福的抱着孩子露出笑容。
那是甚尔可笑又糟糕透顶的一生里唯一闪闪发亮的回忆。
然而说不出来。
听起来好像太矫情了一点。
但是不回答又不行。
就在甚尔烦恼到神情都纠成一团的时候,他手里被当做挡箭牌的狗子忽然就化为了黑影落入了地面——小式神使解除了术式。
再度暴露在惠视野中的甚尔下意识开口:“……那是你妈妈给你取的。”
“妈妈?”惠愣了愣。
自然而然就撒谎了的甚尔慢吞吞的继续道:“嗯,她说,你是我们的「恩惠」。”
这种说法应该也没错。
那个连自己这种烂人都能够爱着的、如太阳一样的女性,同样为孩子的诞生感到喜悦。
而且,我都用了“我们”这个词了,也算不上撒谎吧。
其中的含义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甚尔心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