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愣了愣,反应了过来,“我们认错了人?可是那明明……”
“我们没看到正面,虽然背影几乎一模一样……但说不定只是撞衫撞发型的陌生人,这种事又不罕见。”特别擅长伪装成另一个人去恶作剧的仁王耸耸肩说。
其实最开始在市区跟丢的时候,幸村就有打过电话。
笑容满面的网球部部长想靠手机铃声找人,奈何对自家老友同样特别了解的惠及时挂断了电话,只是发短信给幸村让他们回去,还备注会带宵夜给他们吃(柳莲二百分百肯定那是惠为了平息好友的手段)。
而后来分组后瞎逛时,仁王和丸井这俩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抛硬币上,甚至还拿自己带的零食赌起正反面来,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至于柳莲二,他则是在中途就开始记录路线,顺带查附近的资料。毕竟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这附近又基本打不到车,导航也有误差,作为这个小组最靠谱的一个,他总得有点准备措施,就一路花时间把附近的医院警局最近的公共场所都查了一遍……等反应过来时间就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并且又恰好看到了“惠”……不,现在应该说是疑似惠的身影。
直到现在才想起手机这回事。
如果那人不是惠,那人已经跟丢了那么久,惠这回总该会接电话了。
而那人如果是惠……都被逮住了,按照惠的性格也不会再垂死挣扎不接。
虽然在心底给出了两种可能性,但善于分析的柳莲二已经有80的信心肯定是前者。
为了确保百分百的概率,柳莲二按下通话键,等待惠的接听。
。
13岁、一向很懂事的惠抿着嘴,双手插兜,把小半张脸埋进红围巾里。
在和咒灵爸爸分别后,他就臭着脸往公交车站走,心底格外不痛快。
他一肚子疑问没有得到解答,还被咒灵爸爸最后道歉时的神情刺痛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那是什么样的神情呢?
就像是一只威风凛凛、无比高大强壮的雪白大藏獒耷拉着耳朵与尾巴,明明满眼恐惧被抛弃的不安和不堪回首的颓丧难过,却还在故作镇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