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北听到脚印是女人留下的心神一松,他总疑心是屈理找了过去将人带走了,为此他将公主府与侯府都搜了一遍。
是女子带走的总比男子带走的要好得多。
齐棘见他不言,大着胆子说道:“以小臣之见,第一个可能性大些。”
宋越北冷笑一声,“绝不可能。我的夫人弱质纤纤,柔弱无依,她连一桶水都拎不动。怎么可能轻功出众。”
他斩钉截铁道:“况且她爱我重过性命,绝不会逃走。定然是有人将她拐走了。”
齐棘擦了擦额上的汗,“只是一个可能,我并不敢断定尊夫人真的轻功出众有意出逃。”
其实还有一个小的细节他没有告诉宋越北,那枚鞋印与宋越北交给他的那位玉小姐的尺码十分吻合。
他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确定这个鞋印就是玉小姐留下来的。
齐棘与宋越北的这位外室素未谋面,但他询问了许多见过她的人,经过这些人的回答。
他拼凑出了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子形象,但这个女子形象和他在那个远离丹阳的别院中查出的形象是完全割裂的。
按照宋越北和宋府这些见过这个女人的描述,一心爱重宋相的玉小姐离开丹阳城应该很感伤。
即便不感伤,一个弱女子初到完全陌生的环境也该彻夜难眠,哭一哭掉一掉眼泪,可她睡过的枕头上没有眼泪的味道。
据他推断她离开的那一日,离院子最近的庄子有失窃的情况,丢的却只是半袋炒面。
如果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是完全不会武艺的人。很难不留痕迹的自由进出庄子。
他倾向于认为那一日离开院子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这位玉小姐。
这不是什么绑架案,只是妻妾逃家罢了。
若是苦主不是大梁的宰相,而是寻常百姓,他此时便可以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