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发少年另一只手的指尖轻扣着扶手,直到对方因为脱力声音渐小,他才停止了敲打。

“说。”

这一字等同于赦免,自以为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通的下属抬起那张涕泗横流的脸,眼中露出狂喜,像感激他的大恩大德一样,又使劲磕了一个头。

看到地上因为属下磕头的动作溅起的血,散兵眉头紧了些许。

“我是在让你说话。”散兵道,“做这些多余的动作,是想找死吗?”

那张脸眨眼间便又笑转哭,他俯身在地上,浑身颤抖:“女士大人说稻妻那边……”

属下总算是没有再说废话,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转达给了眼前的执行官第六席。

等到对方讲完所有有用的信息后,散兵靠向椅背,漫不经心地环抱着。

“滚吧。”

手下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里,一旁守卫待命的愚人众兵士连面面相觑都不敢做,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防止惹火烧身。

人心真是难以猜度,惊恐与无助也是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

散兵唇角勾起,想起当年将这名表情丰富的手下收纳身旁以供取乐,真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