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怎么不懂?”
回宫的路上,元启一直陷入沉默中,马车骨碌碌碾在长安的路上。直至回了宫里,他这股沉默还是没有消失。
吓得德诚连忙过来问杨同,到底怎么了。
杨同摆摆手,几番暗示过后德诚大概也懂了陛下出宫遇了一番断雨残云。想起宋姑娘平日倔强的模样,顿时也替元启伤心起来。
元启跑出宫一下午,自然有许多政务要处理。
既然抽出时间儿女情长,那相应的就要用休息时间补回来。元启为贤朝新帝,在登基之时便决意不能蹈前朝覆辙。
深夜,窗外星子点点,半轮明月高挂。
直至子时末,元启才放下了朱笔。
春日农忙将临,民生所谓大事,朝中官员上奏提出了许多意见,有关种植亦有关兴修要塞。甚至清西郡太守还说要将去年特产的甘蔗送进宫来,还呈了折子问他要不要。
殿内烛火通明,德诚研墨的手缓缓停下,掩着脸偷偷打了个哈欠。
元启道:“让杨同进来。”
杨同靠在殿外吹着春夜凉风,酣睡方不久便被提溜着进了殿,他看见元启憔悴的脸,心中顿时一阵悔过。
他连忙掐了自己一把——陛下都醒着呢,你困什么困?
“陛下,杨同来了。”杨同道。
元启:“赐座。”
宫人搬来椅子,杨同踟蹰半天才在元启冷然的目光中坐下,而后又瞄了德诚一眼,德诚连忙醒神,自己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