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舒鼻尖酸涩,突然又厌恶起那日顶撞哥哥的自己。
“哥哥说什么傻话,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世上没有比我们更亲的人了。”
说着,宋乐舒缓缓旋开盖子,看着嫣红的颜色绽开一个笑容,对着铜镜轻轻点了点唇。
不施粉黛的脸上唯有这一抹颜色,更衬清丽。
“好看极了!”宋知勉称赞道,“妹妹这身······是要去往何处?”
宋乐舒不做隐瞒:“去给客人送复本,是个有门第的人家,我不想太过寒酸,所以——”她窘迫笑笑。
听到这里,宋知勉又面露愧疚,宋乐舒眼见时机不错,便趁机试探道:“哥哥,恭亲王府的事——”
许是宋乐舒那眼神怀揣着过多的希冀,宋知勉竟是不敢去看,慌忙别开目光,人也落荒而逃。
“我、我去给父亲煎药,妹妹早去早回——”
宋知勉话落便转了身,房门大敞,风雪灌入。
-------------------------------------
等宋乐舒到书斋时,已经是两刻钟后的事了。
书斋门口立着一身形端正又笔直的人,他眼睫和发冠上都落了雪,却还是像个木头一样站着。
宋乐舒慌忙上前见礼,那人转过冻僵的身子,宋乐舒认出了他,正是那日来付定金的人。
“小女失礼了,竟来得如此迟,让郎君就等,快入内暖一暖。”宋乐舒焦急地拿出钥匙,正要去开门却被那木头制止了。
带着刀疤的面容露出一丝窘迫,与他凶神恶煞的面容极不相称:“不,姑娘不必麻烦。我家主人已经在泊苑等着了,不如姑娘现在就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