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祝荧躺在床上抱着平板看数据,嚼了孩子塞的泡泡糖,时不时吹着玩。
裴慕隐问:“你最近那么忙,怎么带她去?”
“下个月把年休假全部休掉。”祝荧道。
以裴羽乐的急性子,被同意以后肯定要天天念叨。上次她逛街看中了一款衣服,催得许砚没办法,去了设计师家里等提货。
这次她意外地有耐心,居然没有围着祝荧说个不停。
她一贯怕冷,春末穿着儿童风衣,不知道为什么,腰上系了分量不轻的小沙袋,最近都不怎么蹦跶了。
隔壁宅邸的邻居在种花,她远远见到就跑去帮忙了,傍晚再被男主人送回来。
祝荧看她满头大汗,走路都拖着步子,问:“你为什么绑了个沙袋不肯摘?”
“父亲要看我能坚持多久。”
“干嘛整你啊。”祝荧嘀咕。
裴羽乐揉揉眼睛:“他说爸爸怀孕很辛苦,为我坚持了十个月才松口气,不喜欢我的话早就把我扔掉了。”
她心里对父亲有崇拜性的敬畏,没敢反驳和糊弄了事。
祝荧哭笑不得道:“拿掉吧,我当然喜欢你,没人不喜欢你。”
裴羽乐被抱起来,因为祝荧力气不大,所以抱着她的次数没裴慕隐来得多,让她有点惊喜地圈住了祝荧的脖颈。
裴慕隐看到的时候说她黏人,她道:“你比我还黏。”
“谁让他是我的oga呢,我们俩是要一起头发变白,一起坐双人轮椅的。”裴慕隐淡淡道,“到时候不知道你去哪里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