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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瞟了好几眼,没敢问老板从疗养院里过来带了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多,放下去的时候还隐约听到了铃铛声。

其实里面是逗弄婴儿的手摇铃,还有纸尿裤。

有次裴慕隐出门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裴羽乐被带到了一楼的走廊上,正在朝祝荧和月嫂作天作地,难受得上气不接下气。

打那次之后,裴慕隐就随身带这些东西了。

之后孩子回了家,依旧有两个月嫂全天看护,懂事了一点以后被许砚接去照顾,祝荧也回到实验室补上了进度。

如裴慕隐所愿,裴羽乐一天天长大,确实是个美人胚子,鼻梁有点像他,眉眼更像祝荧。

披着漂亮皮囊的灵魂并不那么文气,尤其她即将要到猫嫌狗厌的年纪。

抓周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画笔。六年后,许砚住的公寓墙壁没一处是干净的,被她画满了涂鸦不说,还往上面贴了很多卡通贴纸。

最近这段时间,会客厅的古董花瓶里开始出现奇怪的东西。

譬如白煮蛋的蛋黄、画得乱七八糟的手帕、老师奖励的被她吃了一半的糖果……

许砚没有阻止她的行为,等到裴慕隐和祝荧过来接女儿,花瓶都被她的各种“垃圾”填满了一大半。

裴羽乐毫无搞破坏的自觉,看到父亲和爸爸来了,根本不心虚。

她高高兴兴地换上了最喜欢的衣裙,摇摇晃晃地踩上沙发,用蝴蝶结发圈给祝荧扎辫子。

祝荧无奈地被她的小手笨拙地扎了双马尾,扭头让女儿乖一点。

裴慕隐的眼神不断地往花瓶那边飘去,再被祝荧的打扮吸引了视线。

他幸灾乐祸:“祝教授,今天怎么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