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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心用手指戳着手机,忽地道:“下手的是一位金家资助的研究员,江锡这回要连带扒了金家的皮。”

研究员不堪压力,向他的好友倾诉,而好友经他介绍业内的闲职之前,是个混□□的胖痞子,本性愚钝又无法无天。

两个人一谋划,就闯出了大祸。

“被敲诈了那么多钱,搁谁都得气死,迁怒在那个人的靠山身上也不奇怪。”祝荧淡淡道。

据他所知,这笔钱是江锡的个人资产,转移到的海外账户是个空壳,很难追讨回来。

金额如此庞大,江锡攒了半辈子的私房钱估计都空了。

江楼心看热闹不嫌事大,啧啧两声:“爸爸还和他分居,有的是他烦的。”

之前江楼心住的房因为结婚空了出来,地段清幽宁静,家具也布置齐全,今早被许砚拿走了钥匙。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几个哥哥提心吊胆,一个个轮流回来查探变动。

事实上与他们想的大相径庭,父母没有离婚争财产,弟弟也没趁机搅浑水。江家在经历几番坎坷后,局面平静了下来。

除了江锡时常奔波在外,许砚也离开了富丽堂皇的宅邸,其他的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祝荧在复诊时给许砚捎了药,进门后,瞥见许砚在修剪花枝,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已然被养得茂盛繁密。

“年纪到了,记性也不好,明明前几天还在说今天该去医院了。”许砚道,“最近身体还好吗?”

熬过最艰难的适应期,祝荧这些日子很顺利,或许和痊愈的欲望强烈,情绪被带动得积极有一定关系,难得在检查后被医生说了句不错。

正逢裴慕隐出院,这是个安稳的收尾,也是个很好的开始。

感觉到许砚在看自己的肚子,祝荧道:“有没有觉得完全没变化?我经常会忘了自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