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拿起纸巾遮住嘴,假模假样地咳嗽了几声,就见到裴慕隐立即紧张了起来。
“有点累,我先去坐着了。”祝荧敷衍道。
婚礼没开始,不过外面有甜点茶歇,他拿了一块小蛋糕,坐在椅子上看新郎们扔捧花。
江楼心与顾临阑之间依旧有些别扭,拿捧花的时候两只手不慎碰到了一起,又飞快地分开。
顾临阑道:“你来扔?”
江楼心兴冲冲地抢过捧花:“我来我来!方逸辰,这次我是诚心祝福你的,你要是再接不住,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背对着朋友们一抛,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许多到场的客人都不禁驻足来看。
半秒后,这束花稳稳当当地落在裴慕隐怀里,都不需要争抢。
方逸辰冲着江楼心骂骂咧咧:“靠,你是安排好的吧?要不是今天不适合见血,我立马就……”
后半句话被吞了回去,他低头避开顾临阑投来的视线,灰溜溜地找了个借口,跑去甜品台那边。
“这货连着拿到两次捧花了,也没见得春风得意啊!”方逸辰眼见自己没拿到,转头就破除迷信。
他坐到祝荧边上,搭话:“我昨天剪的新发型怎么样?”
不仅仅是剪,方逸辰做了烫染,头发因而变成绿色,此刻在阳光下就和顶了一块草坪似的。
祝荧碍着他曾帮自己签过病危通知书的情谊,委婉地问:“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打击?”
方逸辰道:“当然没有……对了,待会你坐哪里?”
“怎么?”
“有几个高中同学也在。”方逸辰道,“最好别和你碰上,省得心里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