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去了隔壁的半导体所借用雕刻机,在一块致密态铱上雕刻了木枝,上面遮着云朵状的。
婚礼的当天,裴慕隐看到他带来的这块金属,闷闷地笑了声。
祝荧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没和裴慕隐多讲,跑去酒店门口一看,顿感送不出手。
几乎所有宾客都是出身上流,送过来的礼物无一例外,全部来自于各大拍卖会。
他心说,顾临阑之前被人赏识,如今得以跨越的岂止是精英阶级。
他转身想去把老爷子留的古董翻出来,却被裴慕隐阻止。
裴慕隐怂恿道:“去啊,小雕刻家。”
祝荧:“……”
他不情不愿地把礼物给江楼心,江楼心很惊喜地接过去,捧在手里左看右看。
瞧上去很喜欢,但祝荧怀疑是看在裴慕隐的面子上,故意装出来的激动。
“小祝,这是从哪个大师手里讨的符咒吗?”江楼心真诚地问。
祝荧硬着头皮道:“是啊,拿来辟邪的。”
紧接着,他听到裴慕隐没能忍住,低低地笑着,大抵是明白自己的本意,眼睁睁看着被曲解。
祝荧往旁边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一眼,希望裴慕隐别再幸灾乐祸,哪想这个alha脸上更明媚了。
裴慕隐今天是伴郎,礼服领口上有一朵鲜花,比往常打扮得更出挑。
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睛也跟着多情,不经意间瞥向祝荧的时候,祝荧总是莫名其妙有种被勾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