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隐道:“怪不得你要避开我,怪不得……”
“没人喜欢被看到这副样子啊。”祝荧略显无奈地感叹,“那么难看,梦到都会吓醒吧?”
食指上的潮湿一点点干涸,直到如同从未存在,他都无法相信是真的。
他真的摸到了裴慕隐的眼泪。
就在他想要收回胳膊的时候,裴慕隐反握住他的手腕,转而往上滑去,把手握在自己温热干燥的手掌里。
因为保持着原来微微弯腰的姿势,所以祝荧有刹那的恍惚,这像是自己在宴会上被邀请共舞。
“难不成你的感觉不在你这边,全在我身上。”
裴慕隐这么说着,道:“我觉得很痛,很要紧,但是一点也不难看……”
他不太自然地顿了顿,再道:“你好不起来我才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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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休息室是共用的,不过大老板出手阔绰,安排了两个人一间。
其他人不知道祝荧得了什么病,看他近期越来越容易疲惫和嗜睡,与他拼在一间屋子的同学主动腾了地方,让他能够毫无负担地睡觉。
同学道:“我平时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也不会熬通宵,就暂时和另外俩哥们挤一挤。”
他作为江楼心的崇拜者,近期心情低落,这几天大概接受了对方要结婚的现实,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元气。
在实验室里他待的时间是组里最少的,不怎么用休息室,搬走时没收拾出多少东西。
“谢谢。”祝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