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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顾临阑那边同样难以面对,给了江楼心无处容身的感觉。

药效的劲很足,江楼心当时真的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等到醒来却不是躺在棺材里,而是顾临阑的臂弯。

看到顾临阑肩头被啃了个深深的一圈牙印,江楼心先是心头火起,再记起这是自己干的,陷入了忏悔之中。

转头他就轻手轻脚地推开搂在腰际的胳膊,捡起地上皱巴巴的衣服跑了。

出了酒店就缩在公寓里,嘴角被咬破了,脖颈上也有吻痕和标记,他去乐团也没办法上台演出。

直到许砚联系他,说是婚礼方面有事要商量,他才鬼鬼祟祟地出门,在江家当了好几天缩头乌龟。

虽然没被换卧室,没遇到烦人亲戚,耳根也落得清净,待遇与往日无异,但他还是坐立难安。

凌晨他在床上翻了半天没睡着,听到楼梯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脚步声放得很轻,就疑惑地开了一条门缝。

本来以为走得那么缓慢,肯定是向来贴心的许砚怕打扰别人睡眠,但出乎意料地看到了裴慕隐。

江楼心不知道他留到了现在,好奇地把门打得更开了,刚想说话,却被裴慕隐阻止。

他的视线往下移,看到裴慕隐横抱着的祝荧。

现在的祝荧与江楼心印象中的不同,安静地睡着,脑袋微微倾斜,很乖地靠在裴慕隐怀里。

在祝荧睡着的时候,裴慕隐回家洗漱过。这时候换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没了平时的锋芒毕露,看起来多了几分温和。

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势均力敌,难得这样没攻击性。

江楼心就在楼道口,等着裴慕隐把祝荧放下,再轻轻地出来。

他问:“他是不是病得更重了?这要怎么办?”

裴慕隐没回答,这确实很难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