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借酒消愁不靠谱,他勉强睁开眼,看着昔日的家人们全都围着祝荧转,感觉心里更加难受。
江楼心本就无意勾心斗角,这些年仗着是许砚疼爱的小儿子,所以在江家顺风顺水。
现在他连亲生骨肉都不是了,是罪人的小孩。
何况未婚夫对他并不亲密体贴,在江家人眼里,自己如今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自身没权没势,背后还没人撑腰。
这段时间以来,江楼心在家里处境很艰难,被冷眼、被嘲笑都是轻的。
这群人原先见风使舵,现在是落井下石。
发展到眼下,他们连讽刺他的身份很肮脏,都是当面议论,一点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听得见,心里有没有受伤。
如果江楼心想要好过一点,必须努力抓住顾临阑,让亲戚们对自己有所忌惮。
他想,可是他太没用了。
即便这份利用是无害的,仅是借着顾临阑的权势,让自己被罩着免于欺凌,他也开不了口,更是做不出行动。
顾临阑不喜欢自己,自己只能不被喜欢。
有朋友打趣:“亏得小金不管不顾地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alha闪婚了!”
另外有人起哄:“小金,这喜帖烫手啊!你喝得下喜酒吗?”
江楼心仰头喝掉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兴致缺缺道:“你们爱来不来,我先走了。”
小金有些难堪地被议论着,看江楼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急忙上前阻拦。
“醉得那么厉害,别逞强了,在这里坐一会,等着那位新郎来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