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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隐的右手被打上了石膏,感觉不太习惯,怎么摆都很难受。

听说自己当时自卫的姿势很妥当,尽可能地降低了伤害,所以骨折轻微,上夹板也不是不可以,就想拆掉石膏。

继而听护士说祝荧醒了,他随即将这要求搁置在旁,去隔壁病房看望了祝荧。

来到房门前,裴慕隐下意识地顿了顿,不好意思直接见面似的,先是紧张地从窗口望了进去。

祝荧安静的坐在窗边,被冬日午后的暖阳洒了半身。

在光线下,他的皮肤白得几近能透光,美人痣却艳得出奇,五官被照亮后依旧挑不出瑕疵。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着,表情有些纠结和茫然,好像在琢磨心事。

祝荧的身边有许砚和江锡,还有秘书长,以及几位刚刚赶到的医生。

他们议论纷纷,脸色不佳地在交谈着什么。

尤其是许砚,一度慌张地拉起了丈夫的袖子,有些着急地晃了晃。

一向冷静沉着的oga仿佛自己失去了解决的能力,在催促丈夫拿出一个稳当的方案来。

“脑震荡的后遗症确实……”

“怎么会这样,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啊?那恢复起来需要多久?”

“麻烦你们再想想,他不能这样子下去。”

裴慕隐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就在门外全神贯注地看了祝荧很久。

他左看右看都觉得祝荧的状态很好,对自己英雄救美的成果很是满意。

因此,他感觉伤口都一时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