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也不好当,公路上被追车,那么危险……”
“刚才有人托我朋友来打听患者的情况,不知道是他的哪路亲戚,也不知道是想听他活着还是死了。”
针尖刺破皮肤,引起细微的痛感,祝荧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在镇定药物的作用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反复醒了好几次,因为精力极度透支,而很快陷入黑暗。
有时候许砚坐在床边,轻缓地揉着他肿起来的手背,希望能减轻他的难受,有时候江锡在病房里暴怒地说着话。
许砚说:“你安静一点,他需要静养。”
“那群狗东西最好永远别露出马脚,让我知道是谁搞的鬼,我扒了他的皮。”
江锡之前按捺不住急切,动静搞得有些大,使得祝荧被其他人暗中盯上。
还没发现身世有差错之前,江楼心无意争权夺利,和江锡的关系又不好,所以即便传言老爷子早已划了一笔巨额遗产给小孙子,家族的其他人也没当回事。
而祝荧就不一样看,一看履历就会让人有危机感,要是他被江锡拉拢,那江锡必然势力更盛。
趁着祝荧没发觉处境险恶,尚未回到父母身旁受庇护,确实是下手的好时机。
“我想不到他们敢这么做,他们也想不到裴家那小子会蹚浑水。”江锡道,“幸好没出大事。”
“裴慕隐到现在都没醒,不算大事吗?”许砚忧心忡忡,“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裴夫人。”
江锡道:“祝荧安然无恙就行了,这笔账要算也算不着我们头上来,她应该费尽心思找凶手才对。”
肇事司机在车祸后就畏罪自杀,服了毒药死得不能更透。
幕后主使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谁都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