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被关了起来,因为腺体不稳定,裴母怕出大事,不敢直接流掉他肚子里的孩子,就每天给他灌药打针,想赶快处理掉胎儿。
只是祝荧的状态越来越差,然后在这种情况下跑走了。
其中的细节让裴慕隐不敢回想第二遍,可恐惧归恐惧,他还是不断地问。
比如祝荧缺少他的标记,每天都很难受,严重时咬住手腕,咬出了血,就为了忍住体内的躁动感。
比如祝荧会发烧,浑浑噩噩的时候,喊的是裴慕隐的名字。
许砚有点说不下去了,道:“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流产,要是生下来了,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去了哪里?”
裴慕隐一脸空白,记起祝荧身上的疤,应该是剖宫才会这样,寻常流产不可能走到一步。
他喃喃:“没有,他没有不要我们的小孩。”
“江锡不知道他怀过孕,要是自己当了外公,说不定会对祝荧有别的看法。”
说穿了,江锡对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肯定也是疼惜的。
不过他也想要一个完美无缺的孩子,给自己的名望和人脉添加助力。
许砚道:“但你放心,你那边要是不能接受他的孩子,我一定会尽全力去照料,让孩子得到最好的资源。”
他过来是为了看看祝荧的情况,只是到了楼下又感到无措。
在纠结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包括那个孩子的去处。
小孩必然是被祝荧送走了,或许是去了寄宿制的幼儿园,或许是托朋友抚养,总归没有自己能提供的条件好。
许砚希望能好好安排那个孩子,自己错过了祝荧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不想让祝荧接下来也无所倚仗,为生活忧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