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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隐道:“其他人知道了没有?”

“江家该知道的全知道了,但还捂着没往外说。”秘书长道,“我只告诉了您。”

裴慕隐并不惊讶,既然做过详细调查,那肯定知道了自己和祝荧谈过恋爱。

他无心去猜测会被卷入什么样的风波,只想着眼前的祝荧很脆弱,让自己很想进去抱一抱他。

祝荧没有很快醒过来,昏迷了足足三天。

这种状态很危险,紊乱症严重的oga不能再承受丁点的伤害。

裴慕隐等得很煎熬,而祝荧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很短暂地睡了一场。

他又见到了养育自己十多年的母亲,女人还没有被烧伤,一言不发地拉着他的手,在诊室外很紧张。

那时,他刚刚分化成oga,同时检测出了难缠的病。

面对医生的疑惑,女人表现得手足无措,反复呢喃着怎么会这样。

祝荧当时以为是母亲担心自己,现在看来,她似乎是没料到许家有遗传病,可能会导致真相败露。

梦境一转,被烧伤的母亲神志不清,在他看望时,用食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母亲的眼睛难得流露出一丝清明,含糊地说:“对不起。”

那时候祝荧安慰她说没关系,会好起来的,医药费也有裴慕隐帮忙垫付。

他还说,等以后赚了钱,带着妈妈从胡同搬出去,一起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

但是母亲只是重复说:“对不起。”

祝荧的视角浮在上空,看着被勾住手指的自己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