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硬着头皮道:“不舒服,不想去……”
说完,他又感到不对,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在耍赖皮。
和撒娇似的,越回味越不自在,耳根都烧了起来。
幸亏许砚听惯了江楼心的发嗲赖账,对此没什么感觉。要是换上裴慕隐,指不定如何理解,再如何回应。
“那就回去休息吧。”许砚道,“他们应该会去大汤池,到时候要你下水……你可能不太方便。”
经由他提醒,祝荧想起来那道丑陋的疤痕,并不能坦然展示给别人看。
祝荧还没来得及面对这类问题,在选择逃避时就觉得后背发凉,匆匆站了起来。
“祝荧。”许砚叫住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了出来,“那个孩子你生出来了吗?现在在哪里?”
祝荧瞬间记起被裴母扣在医院里的日子,几乎是起了应激反应,整个人都僵住了,单薄的后背紧紧绷住。
他很难不警惕,即便是许砚。
“你们想干什么?”
“单纯地好奇,我没什么恶意,你大可以放松点。”许砚道,“横竖江楼心也不是裴慕隐的未婚夫,我们之间没有冲突。”
祝荧道:“当时也没有,可你就看着我被关起来。”
“不说就算了。”许砚无奈地笑了下,再说,“我没办法插手别人的事,如果是你,你也不会放走朋友盯紧的人。”
“我会的。”
祝荧看许砚愣住,重复了一遍:“我会放走,那个人明明没犯错,不是吗?为什么要把他当成小偷,每天绑在屋里监管着?”
“要是我束手旁观的话,那就成了帮凶。”他道,“我会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