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免遗憾,却又腾升起窃喜,觉得裴慕隐完了。
在这一年里,周涉偶尔会碰到祝荧,但没有接近,遇着裴慕隐也忍着不起冲突。
意料之中,他弟弟为了个oga离家出走。
周涉是家里唯一一个没感到震惊的人,他看着失望的长辈们,虚情假意地安慰着,说裴慕隐总会回来的。
他很清楚,这种僵局不可能持续太久。就算裴慕隐真的不低头,长辈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与其接下来被动地接受局面转变,不如自己去操控。
他故意让祝荧知道了祝父在要钱的事情,又收获了裴慕隐咬牙切齿的神色。
很难得,他被接回裴家的这些年里,从来见过裴慕隐这样子。
想到这里,周涉心情颇好地问:“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男伴道:“很少来,之前也陪齐先生来过。你玩德州还是桥牌?我可以陪你打。”
看了眼乌烟瘴气又奢靡的屋内,他道:“输的钱要你给我付的喔。”
周涉摇头:“我不碰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
他直接找上了荷官,付完钱以后让人通知祝父,马上过来见一面。
男伴好奇道:“你帮谁还钱呀?”
“你吃过醋的那个小美人……”周涉顿了顿,补充道,“他的爸爸,见面要打架的那种爸爸。”
男伴抱着胳膊,又有些不开心。
周涉悠闲道:“也就还了这一次,不用替我心疼钱。之前都有人补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