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轻轻地“嗯”了声,道:“夫人对你很严厉。”
“我就是她巩固地位的工具,工具当然是越厉害越好。”裴慕隐道,“或者说用来助长气焰的小宠物。”
提到宠物,祝荧奇怪道:“这里有在养猫咪吗?我没看到过。”
裴慕隐顿了顿,道:“干嘛?”
“一只有点瘦弱的三花。”祝荧描述,“眼睛有点伤,不过应该是可以治好的,照理来说很活泼,会到处乱窜才对。”
他自顾自说着,突然感觉到裴慕隐的冷淡,不由地怔住。
他道:“可能我记错了,之前还想喂一点香肠的。”
裴慕隐勉强扯了下嘴角,没有再聊,起身回到了自己屋里。
祝荧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得对方不愿意再待,有些懊恼地叹了一口气。
要恢复成一开始的疏离状态了?
他在草稿上乱涂了一会,五分钟后,纸上出现了好几遍裴慕隐的名字。
这样也不错,祝荧发愁地自我安慰,他们两个本来就不该走得太近。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拥有的是一段注定艰难的人生,途中没力气享受青春。
在其他同学无忧无虑的时候,他必须精打细算每一顿饭钱,忙前忙后地攒出积蓄,应付未来可能出现的开支。
兼顾打工和学习已经很累,恋爱显然在他的能力范围外。
他没有接受爱意的底气,也无法向谁赋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