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下手很重,仿佛挨打的不是亲生骨肉,而是用来发泄情绪的沙袋。裴慕隐挂彩挂了好几天,今天才敢出门不戴口罩。
裴慕隐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那张被许多oga喜欢的面孔很冷淡,因缺觉而显得有几分苍白。
他配了一盒感冒药,放在了祝荧的房间里,继而被朋友叫出去打球。
正好是傍晚,太阳下山后凉快了些,他散步出去。
朋友住在附近,说是打球,实为八卦,边投篮边叽叽喳喳地打听。
“你和隔壁班那个oga是怎么回事?梁简说那次放学本来堵他的,被你给拦了!”
梁简就是学校里的校霸,和祝荧在很早前就闹过矛盾,两人不太对付。
即便裴慕隐平时孤僻,也听说过祝荧没少被梁简找麻烦。
他道:“这次关他什么事,他又不在同一个考场。”
“被坑了一把的同学找他撑腰呗,数学考砸也不一定会去普通班,这么一来还挨了处分,保送也没戏了,心里肯定憋着火呢。”朋友道,“所以你是什么情况啊?”
“那些人不是活该么?”
“哇靠,别告诉你这是在维持正义。”
裴慕隐愣了下,脑海里忽然闪过祝荧小心翼翼靠近自己的画面。
办公室门口,祝荧烦恼地蹙着眉头,没有在考场时的清冷淡然,大概遇到了很困扰的事情。
这让自己很难做出扫兴的举动,以至于破天荒地管了闲事。
“同情心偶尔泛滥吧。”裴慕隐道。
朋友松了口气:“还当你跟他什么关系呢,我明明记得你俩压根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