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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直处在发蒙的状态里,完全被动地面对着祝荧的一举一动,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他拿出手机,找出了许久没联系的竹马。

江楼心睡到一半被吵起来,烦躁地说:“我劝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要禀报。说吧,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手滑把你哥杀了?”

裴慕隐别扭道:“我见到祝荧了。”

对面安静了有足足三秒钟,震惊得暂时说不出话。

毕竟当初谁都以为他们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江楼心道:“你好像很平静。”

裴慕隐道:“几次切牛排切到自己的手指,之后连闯三个红灯,停车把后视镜磕坏了,进门不小心碰碎了个古董花瓶,除此之外也不算很暴躁。”

江楼心:“……”

他试探般地问:“那你有和他讲话吗?”

裴慕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喝醉了酒,我看着他回家的。”

“你现在不会是抽着事后烟来和我讲话吧?”

“得了吧,他家里有别人在。”

江楼心嗅到了一股酸味:“你是不是没放下他?”

如果是只差了半年,裴慕隐见了祝荧绝对能发疯,也绝对能爽快地说自己在意。

可五年过去了,当年再怎么轰轰烈烈落下个意难平,到如今也能在外人面前维持风轻云淡的模样。

裴慕隐居然不知道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