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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能够将那颗高悬的明珠握入掌心,那么入赘景家也并无不可。

沈思年默认了自己童养夫的身份,也待景昭越发的温柔似水。

只是即便是童养夫,也要顾忌景昭的名声,沈思年长到十四岁便搬出了景昭的院子。

恰逢母丧,沈思年必须返回本家替母守孝三年,离开时与景昭相见,说让她等自己三年,千万不要忘了他。

他还记得她回答时是笑着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牵动着他的心,她就站在那里,语声轻柔的说:“郎君且安心,昭昭等你回来。”

沈思年回了本家淮阴,淮阴与洛阳相距较远,车马慢,纸书通信也需一月。

他总是日日写信,却又怕牵引她神思,劳累病体,只每月寄出一封,询问她身体病情,给她讲淮阴趣事,送她好玩珍物,几页信纸,满是诉不尽的相思离愁。

每每得她回信,总要日日拿出,反复研读,知她一如自己般思念,便心中安定,情愫澎湃,恨不得策马而返。

他本是端方君子,却因她,变得犹如女子,耽于情爱。

冬去春来,漫长的三年总算过去,沈思言迫不及待的想要折返,他的昭昭也快到了及笄的年岁,他应亲手送上贺她及笄的礼物才是。

车马已然备妥,终于抵达洛阳之时,沈思年却被请在外院歇息,因为府中正在筹备嫡女景昭的及笄礼,不宜请客进门。

沈思年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景昭,却也知道礼不可废,便在外院安心等待。

两日后,景府来了人,是熟识,经常替景昭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