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十余日,便可粗粗成军,待得那时,便可征伐土著野人!”
望着已经听得目瞪口呆的孔明德二人,胡大海呵呵笑道:“放心,出兵之时,不要伱们那八十青壮冲杀在前,只要你们在后面跟着,杀一些逃出来的漏网之鱼即可!”
“如此这般,剿灭三五个野人部落,你们便可正式成军了,到了那时,我再掉一些其他的流放犯官眷属过来,以你们为主,组建一个四五百人的大型百户所,专司征伐土著事……”
胡大海越说越来劲,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的计划全兜了出来,但孔明德和严向东脸色,却是越听越难看。
八十青壮?
说的轻巧啊!
整个流放殷州的南孔也就三百多人,把下至15岁,上至50岁的人都凑齐了,才刚刚八十人而已。
这八十人走了,剩下的都是女眷、稚童、老弱了,让这些人怎么活下去?
胡大海似乎知道这两人在想什么,豪迈的大手一挥:“至于南孔的老弱们,你放心,我会遣人把他们带回船上,温饱衣食都不会缺,更不会有人去骚扰他们!”
得,这是把人质也抓到手里了。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些兵器、猎物、帐篷也都收下了,孔明德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深深的一躬弯到底:“南孔愿为胡大都督效死!”
“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今晚把八十青壮挑选出来,明日我便差遣老卒前来,教导你们战阵之术!”
说罢,胡大海便哈哈大笑着离去,只留下孔氏族人忧心忡忡的站在原地。
回船的路上,副将忍不住问胡大海:“大都督,此番流放此地的犯人有一万多人,为何偏偏挑中了这南孔族人?”
胡大海得意的道:“这一嘛,南孔族人多啊,拖家带口整整三百,这次流放的其他人,谁有这么多家眷啊?”
“我今天这挑了八十青壮,剩下的二百多老弱妇孺,可就都是我们的人质了,也不怕他们起什么小心思!”
“再者,南孔的人都是读书人,还是浙江读书人的领袖,这样的读书人都是有野心的,不会小富即安!”
说到这里,胡大海的眼睛愈发的亮了:“只要有野心,事情就好办了!随着他们抢来的田地越来越多,他们的野心就会越来越大!”
“到时候,不用我们催他们,他们自己就会追着土著打,等到他们消灭了所有的土著之后,咱们就能坐享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呢?”
旁边的副将听了,一脸的钦佩之色,连连竖起大拇指:“高!大都督实在是高!”
……
次日清晨,胡大海便派遣了20名老卒来此,此刻南孔八十名青壮也已经调好了,立刻有人将剩下的老弱妇孺再次送到了船上。
20名老卒也不废话,立刻对这八十名青壮展开了训练。
从最开始的令行禁止,背军规军纪开始,紧接着,边框开始了气体能训练。
这下,可让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读书人遭了大罪了,平时他们时候经历过如此强大的体能训练?
一时间个个体力不支,包括孔明德在内,不过是跑了几圈就瘫软在地!
也就是严向东相对而言体能要强不少,这还要拜他平日里在家中经常做些家务活所赐,但也好的有些。
这些孔家人的表现,都被这20名老卒看在眼里,顿时个个头大,皱眉不已。
胡大海只给了他们十天的时间,但是照这个进度来看,十天根本不够啊!
无奈之下,立刻派一名老卒,往舰船上汇报。
胡大海也没辙,只好再给十天时间,二十天之后,无论训练成果如何,都必须要这八十青壮与土著开战。
有了这充沛的时间,20名老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于是,前十天的体能训练,统统减去一半,但即便如此也不是这些南孔族人能承受的了的,不过总算比之前要好了些。
于是,就这么着,八十名南孔青壮的地狱训练之旅开始了。
每天上午是体内训练,下午是武器、战阵训练,晚上则是讲解一些临战之时的基本常识。
每天睡觉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