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十七岁的沈梦烟正独自挪着笨重的酒缸,她穿着黑色毛衣,挽起袖子用出吃奶的力气也只挪动了一点点的距离,屡试屡败,屡败屡试的沈梦烟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扔下杵在院子里的酒缸,径直往屋内走去。
穿越空荡荡的堂屋来到内屋,轻车熟路的拉响灯线,漆黑的屋子随着白炽灯一闪一闪的变得忽明忽暗。
沈梦烟看着忽闪忽闪的灯线,唉声叹气的嘀咕了一句,“哎,叫他换灯换灯就是不听,非要等到爆了。”
即将迈入生死一线的电灯突然照亮了整个屋子,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间屋子被一屏风隔成两半,靠近门的这边,床上整齐的摆放着警服,警服旁还散乱的放着几本书,床下有一个露出一角的铁盒。
沈梦烟从未见过这个盒子里装的东西,她每一次的靠近都被她父亲逮个正着,久而久之,她也就忘了还有盒子的存在。
沈梦烟看了看时间,发现离她父亲苏寒下班的时间还早,好奇心又被盒子勾起。
抽出盒子,靠着床边席地而坐。
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的女人端庄优雅的坐在长椅上,她穿着淡蓝色的旗袍,用一根簪子将秀发挽在脑后,唇上挂着恬静的笑意。
“妈妈”沈梦烟脱口而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冻红的指尖来回摸着泛黄的照片,似怀念又似回忆。
将泛黄的照片放回盒子,拿起那封“待虞亲启”的信。
泪水犹如洪涛猛兽夺框而出,誓要吞噬整间屋子。
“女儿,待你发现这封信时,妈妈大概死了十年吧。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妈妈没有能力陪你走过你最美的时光。
十年后,苏寒应该还是忙绿的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吧,他将他的一生都交给他身上的警服,女儿也切莫怨恨你的父亲。
沈梦烟,我的乖女儿,原谅我将你替你做的决定。
十年后的你,如果顺利的话你应该在读高三了,如果因为转地区而留级,就该读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