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送冷楚霜回去时,她说墨丢的是枚戒指。这话一直在他脑中反复盘旋,总感觉自己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又想不起来。
后来沈梦烟醒过来时问他,他什么都没有跟他说。
凌舞曜怔怔地望着那漂亮的戒指,难怪他会觉得那光芒有些眼熟。
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就见过沈梦烟了,那年他刚十岁,在医院楼下的草地上。
那天寒的妹妹发烧住进了医院,凌舞曜去医院陪她。经过草坪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蹲在草坪上的男孩正好抬起头,冲着他面前轮椅上的人微笑,男孩开口说了什么,他没有听见。
但男孩脸上那浅笑,就如戒上宝石的紫芒一样美入骨髓,可却无端生生地传递着一股艳烈的哀绝。让看见的人在刹那的失神后,便感到震惊的心痛和凉寂。
他直觉觉得那男孩肯定是在难过,因为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在抹眼泪,男人看着轮椅上一动不动的人,眼中是无法言喻的悲伤和惊怔。
可是那男孩如果在难过的话,他为什么还是笑着?那时候凌舞曜也不过十岁,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样的微笑,但是他却再也忘不掉那张和自己一样稚嫩的脸。
直到沈梦烟来到圣斯顿跟他和苏瑾寒同在金融系,他的脸他的眼神才和记忆里那张稚嫩的脸和眼神渐渐重叠了起来,只不过现在这张脸和眼神比当年要更加冷漠难以接近。
而现在,冷楚霜脖子上的戒指也和当年在医院里,沈梦烟拿在手里的戒指重叠起来,一模一样。
沈梦烟眉目没有松动变化半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枚戒指上,而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骇人。
冷楚霜讽刺地说:“就因为的这条项链所挂的东西,和你的戒指一样,就认定是我拿的?那么下次再看到一样的呢?就都有份吗?”
“这戒指,不会再有第二个!”沈梦烟冷声低吼。
“沈梦烟,不要以为只有你的东西独一无二。”冷楚霜眼眸冰冷如刀锋,“我没有拿过什么戒指,把你的手放开。”
苏瑾寒此时心里也不禁有点佩服这女生,能在现在可以堪称为恐怖的沈梦烟面前不怕死地与他对视,并且还顶嘴,他自认为连自己都做不到。
“既然你说没拿,那天就该坦坦荡荡地将东西拿出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