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蒋雪楠从小就被离异的母亲带走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外貌，她这次也是做足了功课才过来的，自己之前执行公务的区域也不在a市，按理来说薄向华没有见过她，又怎么会知道她的信息呢？

“怎么了，惊讶？”薄向华接嘴。

沈梦烟用最快速度平复心绪，思考了对策，开口道：“嗯，惊讶。”

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得到的信息都有多少，这时候多说多错。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薄向华伸手，指尖在她的鼻尖轻轻一触，似是亲昵的互动，不知为何，动作里还带了些许责备，“以为穿个婚纱走了形式，做了那么点功课就嫩个蒙混过关了？沈梦烟，你还真是天真。”

沈梦烟的脸色彻底白了白。

她是来执行任务的，第一条就是忌讳暴露身份。但现在不仅身份暴露了，听他的意思，好像还不止暴露了这一个？他还知道什么？

“既然知道我不是蒋雪楠，又为什么不在婚礼开始前就揭穿？”沈梦烟抬头，豁出去了。

现在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如果薄向华要动她，婚礼之前就应该动了，留她到现在一定出于某些目的，但这个目的……她暂时还没有想明白。

“我向来按心情做事，想做就做了，不想做就不做。你在贸然嫁给我之前不会连这些都没调查清楚吧？”

“……”沈梦烟哑口无言。

薄向华似乎就喜欢看她一脸语噎的样子，低头继续玩自己手上的戒指，轻飘飘的嗓音混着些许嘶哑，在暗沉的灯光里显得更加妖异，“还查到什么？不近女色？不碰女人？性取向不明朗？”

沈梦烟指尖微微一紧，咬牙看着他。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这些就是她查到的全部了。她好像开始明白了。

“所以都是假的，对么？”沈梦烟眼神明朗，思绪一点一点拨开浓雾，触到的真相却几乎让她哀嚎出声，“薄家家大业大，行事却向来光明磊落，直到出了薄先生您。从没人管的儿子一路爬到光明正大的继承人，其中的路途有多艰辛，怕只有薄先生您自己知道吧？是，我是太天真了，现在总算明白，你只让外界看见你想让他们看见的，听见你想让他们听见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