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阴差阳错,她心心念念想要攀高枝儿的机会,却被自己亲手送给了妹妹。
那床榻上的男人,并非是将远河,而是当朝大皇子段承洛!
见沈梦烟仍旧铁青着脸,鹿米爱假意关心得上前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轻声细语问:“妹妹,难道不为父亲高兴吗?”
“就算是天大的喜事,姐姐如何让一个丢失贞洁的人高兴得起来?”
看着鹿米爱丝毫不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当一回事,那种漫不经心更加的刺痛沈梦烟的心脏。
眼眸不禁也散发出冷冷的光,只可惜紧握的拳头,只是伤了自己的手心,指甲抠在肉里,却不曾动过心思碰鹿米爱一分一毫。
见沈梦烟死咬着这件事不放,鹿米爱也只好换上一副惋惜的表情,这件事应循序渐进的让她接受,毕竟若是闹到父亲那里,自己少不了责骂。
而父亲那冲动的脾气,若是在御医院胡闹起来,鹿家必定不保。
“素日里我也算待你不薄,父亲更视你如己出,当下鹿家有难,你也应出一份力。”
鹿米爱的表情由之前的嬉笑换成了严谨,寻了身旁一处石凳,坐了下来,仿佛是语重心长。
又好像是在告诉沈梦烟以鹿家对她十多年施恩莫忘报的照顾来换她的贞洁,理所应当。
“这就是姐姐出卖我的理由?”
就算鹿米爱这样说,自己还是无尽的心痛,悲伤和难过充斥着整个胸腔,让她的冷眸没有一丝的消减。
“御医院的那群人本就看父亲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心中排挤,难道你忘了那天晚饭父亲唉声叹气宫中交予的差事日益减少,若是哪天被革职,我们一家三口就没了依靠,想当初我娘亲为了就你,将你推至安全的地方,而自己亡于马蹄之下,这等救命之恩如今换来的就是你的自私自利?”
鹿米爱义正言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鹿米爱的娘亲死于非命的事情,像是一个咒语一般,久久的牵制沈梦烟,让她每每与姐姐争执对峙的时候,都少了一分底气。
更多的是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