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赵春华女士再给高夏推来微信时,高夏没再像往日一般敷衍了事。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排斥婚姻,像她父母和兄嫂,虽平日里也有摩擦,但归根结底大家的心是往一处。
“这小伙子是咱楼上史阿姨介绍的,还不是你哥上回帮她老伴做了个膝关节手术,史阿姨也是有心才想着你,和你一样大,听说人还是个博士,照片刚发给你看了感觉怎么样?”
“照片看着挺好,不过妈,那人家这条件哪能看上我,不合适。”高夏说道。
无论父母子女,对有血缘关系的那方总是自带滤镜,在赵春华眼里自然也如此:“哪有合不合适的,我跟你讲,人家看到照片喜欢着呢,要不然也主动说要加你。高夏不是我说,你可要把握好,别像你哥……”
“我哥怎么?”高夏纳闷问她。
只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咳嗽,赵春华顿了顿说:“没什么,就是他这工作忙,家里事情完全顾不上,整天不着家。”
上周高夏回家连她哥的面都没碰到,她跟着附和:“也难怪,医院里都这样,嫂子要不是升了护士长,不也比现在还忙,去年那会儿一周还要值两个夜班。”
“不说这个了,回头人加你的话,你记得通过一下,跟人好好聊。”
赵春华这边刚收起手机,高大山便不赞成地看向她:“你也真是,这事都要跟姑娘讲,她个小辈除了担心还能干啥。”
“我这不也是一时嘴快么。”赵春华走过去帮在自己床上睡着的孙女盖好被子,压低声音努嘴指了指门后,“现在怎么样?”
“不清楚,随他们去吧,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