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棱两可打太极的话好歹没有说太严重,不至于惹怒老龙王,梅山兄弟齐齐松了口气。
“那依药王所见,她的护心鳞,可是被什么人强行夺取的?”
龙王眯了眯眼,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若是让他知道谁这么大胆敢拔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小心肝宝贝的护心鳞,他一定让那个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大概是他过于凶狠的表情吓坏了药王,药王擦了擦冷汗,心道那完整的伤痕看着也不想是谁强行拔去,倒像是人自己拔的,但这话听起来太过离奇,谁会没事拔自己的逆鳞呢?
龙王威逼下的药王冷汗岑岑,偷瞄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小乖。
敖闰显然接收到了这一暗示,他瞪了一眼一旁乖巧安静的小乖,沉了脸色:
“还不说?”
“反,反正还会长出来的嘛,外公就别问了,不要为难老爷爷了嘛……”
小乖委屈巴巴揪了揪敖闰的衣袖,那一副受气的模样让谁看了都不愿苛责,只有被这幅模样骗了许久的敖闰才知道这幅天真模样下藏着多少小心思。
但他还能怎么办呢,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惹哭了人,心疼的还是他自个。
“算了算了,有劳药王了。”
药王得令,如释重负赶紧收拾东西往外走,心里还琢磨着着真君神殿还是少来为好,不知道那天就没命出来喽。
殿里梅山兄弟总不能一直监视着人,只要这老龙王不上天告状,也不必时时刻刻盯着人看,再说了,谁也不想这个时候给人当出气的,也悄摸摸下去了。
殿里只剩下爷孙俩人面面相觑。
小乖试探着戳了戳外公公的手,敖闰正在气头上,并不想搭理她,扭过头去生着闷气。
小乖从座子上跳下来,爬上外公公的腿,轻轻揪了揪外公公的白胡子,见人还是不搭理自己,泄气地蔫了下去。
“干什么?”敖闰到底还是不忍心,硬撑着忍住没去抱小家伙,板着脸问。
“外公公别生气了嘛,小乖知道错了。”
很少有人能在小家伙这样可怜巴巴还带着水光的眼神里幸存下来。
敖闰深深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抱起小家伙:
“错哪了?”
小乖对了对手指,小奶音里透着一股子心虚:
“小,小乖不该偷偷溜出来,让外公公担心的……”
敖闰叹了口气,他哪里是怪她不告诉自己,他是怪她不好好保护自个儿:
“那护心鳞呢?”
小乖眼睛里闪过一丝丝的心虚,悄悄搂住了外公公的脖子:
“反,反正还会长回来的,外公公就不要问了嘛,也不要为难爹爹了,等晚上爹爹回来,小乖跟爹爹告别,咱们就回西海,行吗?”
敖闰看着自个儿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孙女儿,十分心累地认命了:
“行吧,这次就放过那个混账小子……”
然而这一晚,谁都没有料到,那个向来孤傲的身影踏进真君神殿的时候,身后斑斑血迹,似娇艳如火的花,在清冷的月辉下,开得格外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