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魂街越靠后的街区就越贫瘠,而贫瘠又是滋生罪恶的沃土。
龙泽风看到强壮的成年人去抢劫瘦弱的同类,女人抱着孩子祈求一点儿水喝,而瘦骨嶙峋的孩童更是拉帮结派,去投去抢让普通【整】能活下去的水。
没有灵力的【整】不像【灵】一样需要进食,着大概是这些生命唯一的幸运了。
很难想象绯真这些年居然活在这种地方。
不说绯真在梦山脚下村庄的生活,就说在龙泽风养伤时绯真栖身的歌舞伎厅,都没有这样的恶劣混乱、朝不保夕。
——毕竟,歌舞伎厅可是将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当做摇钱树啊。
不多时,龙泽风就在一处破屋子里找到了绯真微弱的灵压。
她现在是一只比普通【整】还要虚弱的灵体。
四面漏风的房子门窗紧闭,好像这样就能够给予屋主一点可笑的安全感,龙泽风在门外敲了好一会儿门门内都没有反应,甚至因为他的死神死霸装而吸引到了很多探究的视线。
在这些甚至掺杂了些许恶意的视线里,龙泽风叹了口气破门而入。
在茅草床……不,那简直不能称之为床,那就是一个由捡来的茅草胡乱搭成的窝。
而在那茅草窝里,绯真奄奄一息的躺在上面。
污泥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美丽没有错,但在这混乱的街区,这就是原罪。
龙泽风神情一凌,二话不说就走到了茅草窝前,他摸了摸绯真的额头,上面一片滚烫。
龙泽风试图对绯真使用治愈系鬼道,但绯真孱弱的身体完全没办法吸收龙泽风略显霸道的灵力。
没办法,龙泽风只能将绯真抱起来,瞬步离开了这处街区。
在龙泽风带着绯真离开的刹那,那些阴暗里关注着这边的“左邻右舍”如饿了许久的豺狼一样窜出,将破屋子里的东西抢了个干净。
——别说窝棚旁浑浊的半碗水,就连还带着绯真体温的茅草都没有剩下半根。
一路疾驰,龙泽风步履匆匆的走进了茶铺。
“婆婆——”
中午刚过去一些,茶铺中还没有几个客人,茶铺婆婆听到龙泽风略带焦急的声音后从里间走了出来。
“风酱?”
茶铺婆婆很快就注意到了龙泽风怀里的绯真:“这个女孩子怎么了?”
“她是我活着时的恩人。”龙泽风简单一句话概括了绯真的身份,听到这句话后,茶铺婆婆的脸色显然慎重了许多,“她好像发烧了,治愈鬼道对她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