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justwe开始它的闹钟作用,叮叮咚咚制造催人起床的动静,这般尽忠职守的下场,是来自其主人的毁灭性打击。
坂田银子把闹钟甩开,头深深地缩回进被褥,她不想起床,清晨的时光不就是用来睡懒觉的,现在的人为什么要八点起床准备上班,工作交给中午上班的自己不就行了,最好是过饭来张口的生活,一辈子不要劳动。
再怎么发牢骚,坂田银子终究是睁开了那双死鱼眼,房间内空无一人,志村新八今天得要去超市采购,会比平常来得晚,神乐说不定还在睡懒觉,坂田银子反手敲了敲脑袋,她完全想不起睡前发生的事。
话说,她的脖子为什么好疼?
坂田银子碰了下她隐隐作痛的后颈,不是错觉。
“…………”坂田银子的拳头硬了。
“福泽谕吉,你昨晚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是不是个男人,给我出来!”坂田银子撸起袖子,气势冲冲地跑上四楼,找里面的人算账。
把太宰治排除在外,侦探社的员工都是准时上班的,有特殊情况迟到或者请假也会提前报备,坂田银子来时,大家正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整理资料,顿时惊呆了在办公区的所有人。
“银子,社长在接待室。”江户川乱步提醒道。
坂田银子一走,办公区便传来各种窃窃私语。
国木田独步拍了拍桌子,耿直道:“你们不要随意揣测社长的私人生活,乱步先生,你也来制止一下。”
“我知道的啊。”江户川乱步往嘴里塞了个棉花糖。
“不可能,社长他——”国木田独步失语,坂田银子是唯一一个能够让老师破防的人,足以可见她的可怕之处,但如果真是福泽谕吉的选择,国木田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社,不,老师他愿意就好。”
“国木田,用不着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与谢野晶子用指甲钳剪着指甲,工作需要,她留不了长指甲,“至少长得不错,跟社长也相处了十几年。”与谢野晶子没说的是坂田银子那么多坏毛病,社长想来很难不习惯。
“银子小姐是很可爱,尤其是吃到蛋糕这类的甜点。”
“上回因为委托穿男身,看上去特别帅气,我还拍了照片。”
“要是让银子姐听到了,肯定会高兴的。”
赞美坂田银子外表的声音此起彼伏,隐藏在背后辛酸的故事是丝毫没一点人格上的夸奖。
举止粗鲁、懒散颓废、爱打小钢珠、赌马场的熟客、抖s狂魔虐待狂、动不动失踪几天跑出去喝得烂醉如泥、常年欠债拖欠员工工资和房租等等,数不胜数的陋习堆积,造就了一个废柴型的坂田银子。
这不是针对女性的身份,而是换作任何一个性别,都很难做到对其有好印象,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重,社长这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吗。
江户川乱步换了新口味的棉花糖,“你们想哪里去了?社长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