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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啊。”

“嗯…我信哥哥。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今后尽量不同她作对吧。”

池墨以笑回应,随即唤来左景将她送回忘仇院。在她的身影同左景一起消失在空气里后,他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盛满心疼的眼眸。

是啊,老城主最爱的是左时戏。左玄裳于他,不过是保护自己女儿的一个绝顶工具而已。

没人爱她。

他还记得,自己被左玄裳带回修罗城的第二年,也就是左时戏四岁的时候,她跑着跑着不小心摔了一跤,当即哇哇大哭。

老城主将她抱在怀里哄了半天,而后便派人十二个时辰轮流守在她旁边,生怕她再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

也是那一年,老城主命左玄裳仅带十人清缴一个小门小派,那时候她的心法还不够成熟,因此清缴回来时几乎浑身是血,而老城主只是夸了一句“做得不错”。

后来他截下送药的仆人,自己亲自给她送过去,这才看清她身上的伤势。白皙的背上划了一条整整一尺长的伤口,其他地方的小伤就更不用说了。

因为涂药困难,那日还是他帮忙上的药,可他知道,平日里的伤口都是她自己涂的,上完了药翌日继续修习,一直如此。

城里的人都觉得,左时戏小小年纪便失去双亲,甚是可怜。但在池墨心中,却从未给过她一丝心疼,至少她是被人深深爱着的,哪怕老城主已经逝去,但却为她安排好了此后康乐无虞的人生。

可他心疼的那个人,却从未得到过左时戏从出生就拥有的东西。

万籁俱寂的夜里,左玄裳的房间早已熄了烛火。睡意正欲拖着她进入更深度的睡眠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从背后缓缓搂住她的腰,紧接着熟悉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里。

已经睡着了一半的她陡然清醒,回身望了一眼他的轮廓,又埋进他怀里带着轻微的鼻音说道:“你又不听话了,我没让你进来。”

说是这样说着,抱着他的姿势却不曾动过。

“明日再罚我。”池墨有规律地轻拍着她的背,直到怀里的人呼吸逐渐绵长,他才在她发顶轻轻烙下一个吻,同她一起睡去。

翌日,初晨的阳光刺破白云照进屋内。池墨难得一次没有早起晨练,继续抱着还未醒来的左玄裳,再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