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须臾, 忽然有两只胳膊搭上了他的肩,紧接着便听见面前那人在自己耳边轻声道:“舔一舔。”
只怔愣瞬息,他便靠近了她白嫩的脖颈, 伸出猩红柔软的舌头,如野兽舔舐伤口那般,在那并不平整的褐色痂上轻轻舔了一口。
而后依次往下,在每道伤痂上都郑重且无比虔诚地舔舐。
那些,都是为他所受。
池墨能感觉到,头顶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抬头望她,撞进一双稍显迷离的眸子里,泉水表面散发的雾气萦绕在她周围,方才没擦干的水珠,从她锁骨中间顺着胸口滑落,看得他口干舌燥。
“要?”他的声音暗哑,视线已不由自主地开始下移。
左玄裳没有回答他,而是抱着他的头,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二人的默契使他连一瞬的反应都不需要,迫不及待地便开始了他心心念念的事情。
夜里的深山老林总是格外寂静,一切声息在这样的环境里都会被无限放大,除了偶尔秋风刮过时树叶的声声呼唤,便只有那闪动着簇簇烛火的深林间,时不时传来几声暧昧的喘息。
在此刻忘却了一切世间忧愁的左玄裳,只觉自己被送入了云端,虚虚浮浮,没着没落。
也大概只有如此,她才不会想起这个山林以外的事,那些让她身陷仇恨,憎恶世人的事。
若是这世上真的有“好人”存在,那或许,也只会是池墨了吧。
如此想着,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身子弓成一只紧绷的虾,而后又整个放松了下来,嘴唇微张喘着粗气,雪白的胸口一起一伏。
那双眸子仍然处在混沌之中,却在感觉到池墨正欲抽离时陡然清醒,忽地按上他的肩,声线略带着沙哑道:“你还没有…”
他的神情在此时变得无比温柔,却仍是保持着抽离的动作,低声逗她,“那可能得麻烦你更受累一些了。”
“好啊。”她翘起唇角,宛若一只正在勾人的小妖精,“我倒要看看,是你累还是我累。
眸光一沉,池墨又回到了被温暖包裹的地方。虽然手上留了力道怕将她弄疼,但身下却是一点儿也没心软,得亏左玄裳从小习武受压能力强,这要换了旁人,身子骨早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