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的刀片已被她用内力逼出,鲜血一经流出很快沉于黑色的布料里,看不出它本身的颜色来,也让人无法判断她伤势的轻重。
唐仲斐见她已受伤,心中窃喜,想趁此机会彻底将她击败,于是招式便攻得更猛了些,却未曾想十招过后,左玄裳甚是不耐地直接用手缠住了那根细线。
一滴接着一滴的血从她的掌心,顺着细线滴落在地,唐仲斐略感惊诧地盯着她。
这人难道感觉不到疼吗?
一根足够坚韧的细线甚至比刀剑更锋利,轻而易举便可割断人的头颅,更何况他这根细线的材质还是用桑颉丝制成,除削铁如泥的兵器外,无一刃可以将它斩断。
行,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想罢,他将袖筒里的线头拉得更紧了些,细线顿时肉眼可见地往皮肉里陷得更深了点儿。
左玄裳眉头都未曾皱一下,直接抬刀轻轻一挥,细线当即便在二人中间断成了两半。
“你,你怎么会…”看着手中已被隔断的线,还有她手中吊着的那把铁扇,唐仲斐既惊讶又不甘。
她将铁扇往身后远远一抛,神情满是不屑,“我的赤练刀出自司寇一族,怎会割不断你小小的一根线?”
这他倒还真不知道,江湖上多的是左玄裳的传闻,却甚少有她贴身武器赤练刀的传闻。且司寇一族铸造之物向来是千金难买,只送给有缘人,谁会想到一个女魔头竟是有缘人之一?
“怎么,还要比吗?”她眉梢微挑,嘴角却并无笑意,“还是说…你想像祝观主那样,不分胜负只分生死?”
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摸摸捏紧,唐仲斐愤愤然瞪了她一眼,长袖一甩便行轻功回了座位。
若是以前,瞧见这般贪生怕死的模样,她定要好好嘲讽一番这群正义之士,可现下她却没那个心情。
池墨的命还吊在那,她必须得赶快赢得这场挑战。
“下一个!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