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看来,这是一场左玄裳必输的比试。
她隐在帷帽下的罥烟眉轻微蹙起,心中顿生疑虑,邢川?他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恰好赶在自己比试的这一天。
这里人太多不便谈话,显然邢川也意识到这一点,他伸手作“请”,二人一前一后齐齐离开了赌坊。
直至走了百米远,左玄裳这才将帷帽摘下来,与他一同慢悠悠行走在主街上,远远看着倒像是他在陪她逛街。
“这都大会第三日了,邢公子怎的这个时间才来?”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邢川仍是浅浅笑着,一派儒雅温柔的模样,语气里却是头一次带了丝轻佻,“左城主…这是怪在下来迟了?”
这丝轻佻让她当即皱了眉,原本被如此好看的男子撩拨一两句也不是什么坏事,终归只是言语上的挑逗而已,能吃什么亏?
可不知为何,现下闻此言就是让她感觉非常不快,她停下脚步与他对视,嗤笑了一声道:“一段时日不见,邢公子倒是变得甚多呀。”
“也许是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段时日便是几十载,这几十载太过漫长,人总归是要变一些的。”
话音刚落,她立刻便收敛了嘴角嘲讽似的笑意,冷眼盯着他。
眼前那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言语过于轻浮,弯着一双桃花眼坦然接受她的冷意。
耳边有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和男子的高喊声陡然响起,一群疾驰的骏马驮着一个个身穿黑甲,脸戴黑虎面具的男子们肆意穿梭在街道中。
前面为首的那位高举着金色令牌,不停高声叫喊着“让行”二字,马队的速度即使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也未曾减弱半分,似乎丝毫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就在马队急速经过左玄裳时,一声“小心”蓦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个有力的臂膀将自己一拉,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怀中。
“……”故意的吧,我他娘的不会自己躲吗???
“啊,抱歉。”邢川连忙放开她,恭恭敬敬地拱手作偮,“方才一时着急,忘记左城主身手不凡,唐突了左城主,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