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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川使的是正宗的飞鹤剑法,那泛着寒光的剑身最顶上还刻有飞鹤山庄的苍龙标志,那些黑衣人在与他过了几招之后,便立刻发现了他飞鹤弟子的身份。

“等等!”为首的那人猝然叫停,随即扯下面巾拱手道:“想必阁下乃是飞鹤弟子,我等乃是浮屠观弟子,既然同为正派,便应同气连枝,还望阁下勿要帮了那魔女。”

虽然印象不是很深刻,但他依稀记得那人的面孔,好像的确在浮屠观里见过。

还不待他说什么,不远处骤然传来一阵朗笑声,他们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左玄裳坐在对面的围墙上,一脚踩着瓦片,一手搁上膝盖,笑得张狂又恣意。

“堂堂正派弟子,竟也会做趁火打劫之事,想必祝鸿文一定跟你们说,我伤得很重吧?”她眼底的不屑与轻慢好似那盛满了水的瓷碗,哗啦啦地漫了一桌子。

黑衣人恼羞成怒地将她一指,喝道:“你休要猖狂!我等杀你便是为民除害,趁火打劫又如何?世人只会在乎你死没死,有谁会在乎杀你的方式?”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可惜这舌头,是再也没有用了。”

话音刚落,众人便感觉后背一阵阴风吹过,回首一看,池墨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四个人反应极快地立即分成两派,一派拖住池墨,一派去刺杀左玄裳。

她扬着抹阴笑看着眼前的剑尖靠近,正欲出手时,身旁一抹白色的身影却突然冲了过来,替他挡住了那两人的攻势。

“阁下,你可是飞鹤弟子!你这是做什么?!”那头领满目的不可思议。

对于他们的诘问,邢川面上并未露出丝毫心虚,反而堂而皇之地道:“正因为在下是飞鹤弟子,才更要阻止你们。若在下对你们的行为袖手旁观,漠然置之,实在有违师父所教侠义之道,无颜面对恩师。”

身后的左玄裳闻此言微微一愣,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那人。此前他言行举止一派世故圆滑,却未曾想到,他竟还会有如此不知变通的一面。

有趣,真是有趣。

那两名黑衣人想必是从未见过如此耿直之人,一时之间气得说不出话来。二人对视一眼,干脆朝他攻过去,将他一起解决算了。

两派人马皆陷入了缠斗,唯有左玄裳仍坐在围墙上,优哉游哉地观摩着这场好戏。

也不知来回过了多少招,已到落日熔金,百鸟归林之时,他们仍未分出个胜负来。哦,不,应该说是邢川他们仍未分出胜负来。

池墨早已将那两人变了两具直挺挺的尸体,现下也只有邢川还在与剩下那两人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