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位同门弟子一见出声之人是左玄裳,当即便握住剑柄,神色警惕。
倒是邢川仍旧面色不改,沉静如水,只见他拱手微微作偮,“既然是左城主相邀,在下也不好推辞,还请左城主勿要责怪我们扰了你与旁边那位姑娘的兴致才好。”
“怎么会呢?就怕你身旁那位……不敢上来吧?”
那人一听,立刻便要将手中剑拔出,却被邢川及时按住,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随后那人不甘心地瞧了她一眼,这才松了手,尾随着邢川上了楼。
二人在左玄裳右侧席地而坐,小二还未上来新酒,她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邢公子此次过来临安,所为何事啊?”
邢川正欲开口回答,却被一旁的师兄给抢了先,“魔女!休想打听我们正派之事!”
“嘿——叫谁魔女呢?”南初在一旁叉腰瞪着他,“堂堂正派人士竟连礼貌也不会,还不如我们魔教中人呢。”
“你!”那师兄将方桌一拍正要站起,却再次被邢川轻轻按下。
他仍旧挂着抹浅笑,对左玄裳和南初各作一偮,“是师兄言语不当,在下替他给两位赔罪,还请左城主和这位姑娘勿要因这一点小事而坏了心情。”
依然是熟悉的作风,一派老练圆滑。
左玄裳嗤笑一声,对方才的小插曲不以为意,“无妨,我自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不过…邢公子尚未回答我,此次来临安所为何事啊?”
“是这样的,再过两日便是浮屠观观主古稀之年的生辰大寿,师父他老人家公事繁多,不便离开昌都,故特地派了我与师兄二人前来祝贺。”
她闻言稍稍一愣,差点忘了,临安除了有碎影盟在,还有正派之一道家浮屠观。那老观主的长子还在七年前趁老城主去世时,曾挑战过当时仅仅二十岁的左玄裳,那时她的心法虽已练成,却未到顶重。
因此那一战里,她几乎是用了半条命将他打败,不过那长子的伤势可比她重多了,要不是老观主当时迫不得已出手相救,他差点就命丧她手,听说后来还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有余呢。
过两日是不是那位老观主的生辰她不知道,但是这碎影盟前脚刚发生命案,后脚正派人士便齐聚临安,未免也太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