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一直被愤怒悲痛冲昏了理智,纵使心里也有稍许觉得不对劲,但苦于证据就摆在眼前,他便也没有在意那一丁点不对劲。
可现下那根银针就明晃晃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闻她此言,心中那点怀疑的种子立刻便得到了证实。
难道,真是有人蓄意冒充,以挑拨两大魔教之间的关系?
一旁的南初见他说不出话来,当即扬起下颌仿佛终于鸣冤昭雪一般,神情无比痛快,“我就说不是我们无天居吧!无天居要杀人会用这么明显的方式吗?你那脑袋瓜里但凡少想点美色,也不用还特地让玄裳过来了。”
“你!”的确是他理亏,看在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的份上,也懒得同她计较这番嘲讽,将衣袖用力一甩,旋即冲左玄裳拱手道:“左城主,既然凶手不是无天居,那还请你在临安多留几日,我一定大力配合你查出真正的凶手,你对玲儿这份恩情我也一定会牢记于心。”
话毕,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玲儿是我心爱的女子,若是左城主你能找出凶手为她报仇,这张一千两的银票便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将拿出八千两银子作为谢礼,左城主意下如何?”
第10章 再遇
虽说白银和黄金不可比,但这明晃晃的银票摆在眼前,若是不收那不是同自己过不去吗?于是左玄裳两指一夹,欣然收下了那张银票。
南初本以为她收了钱便会认真办事儿,毕竟这黄金三千两和白银八千两加在一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可却未曾想整整三日过去了,左玄裳不是流连在酒楼就是醉倒在自己的卧房里,丝毫没有要查案的样子。
就连她带过来的池墨也整日陪同她一起,饮酒作乐,春花秋月。那左景更是自打进了临安就没出现过,不知所踪。
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邱盟主还未说什么,南初便神色焦急地一屁股坐在了左玄裳对面。
“你这都多少日了还在喝酒,到底还查不查凶手了?”
此刻她们二人席地而坐在酒楼上层的窗边,左玄裳曲起一条腿饮着手中的酒,淡定自如地回了一句“不急”。
“怎么能不急?!”
话音刚落,周围的顾客纷纷侧过头来,意识到自己的声量稍许高昂了些,于是她又压低了声音道:“你这都喝了整整三日的酒了,那邱珹虽然明面上不敢说你什么,但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你呢!再说了,我也想早点知道凶手是谁呀,敢嫁祸给我们无天居,实在可恶!”
左玄裳对她的气愤充耳不闻,兀自斟了一杯酒递给她,“你尝尝,这‘杯莫停’可是临安的特色酒,俗称‘酒中之王’。好不容易来临安一次,若是不喝个痛快,那可就是人生一大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