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妍觉得还有些昏,听完了闭着眼没有说话,心里想着‘给你打电话,你忙起来在手术台上,谁接我电话。’
看着她又睡了,沈听澜帮她掖好了被子。
刘阿姨早上煮的鱼肉粥,钟妍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嘴里没有味道,胃里太有味道。
她让刘阿姨去买点话梅压一下,哪知道话梅压没压住,反而食道酸水喂更严重,转头就吐了,两口粥能吐什么?最后就都是吐的酸水。
昨天有沈听澜陪着,抱着,哄着,今天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拿手机想打电话,握着手机发了会呆,她在想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撒个娇,卖个可怜,还是希望他能回来陪在身边,显而易见,她知道自己的目的,也知道不可能,所以没有打出去。
在家里这样呆了一个星期,沈听澜回来的时候钟妍基本上都睡了,钟妍觉得自己满腔的怨念都要达到顶峰了,可周日,他休息,照顾了她一整天,她的气又吞了回去。
她暗自跟自己说:‘他已经做他能做到的最大的极限了,钟妍,你不能贪得无厌。’
怀孕的第八周,钟妍在家看电视,门铃响了,上班日的九十点钟,她也想不到是谁来的,就让刘阿姨去开门。
“您好,请问您是?”
钟妍看门口一直没动静,被刘阿姨挡住了视线:“阿姨,谁啊?”
刘阿姨也不知道是谁,把门半开着让了开来,钟妍吓了一跳,
“奶奶?”
沈听澜的奶奶,钟妍不知道怎么的就联想到那个梦,就是那个给她十块钱让她走的那个梦,现实生活中应该不止十块钱吧,钟妍心想,是时候好好赚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