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妍到嘴边的‘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还没说出口就咽了下去,她不想吵架了,累。
她没有回话,又是一阵沉默,钟妍就如张梦黎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钱你非要借可以,你以三姑外婆的名义借,你的钱她有可能不还,姑外婆的钱她必须还,你让姑外婆陪你演个戏。”
钟妈一听,还真是个好办法,当下脸色就好了很多,钟爸也没反对,本身不借就是怕她还不了。
这样一可以回绝说手上没钱,免得总来借,二也解决了不还的问题,三这工商的保险给她交了,她每个月有退休金,在没有借口总是喊没钱了。
钟妍站门口,语气有些飘渺且冷漠。
“你们遇到事情除了吵架就是迁怒,从来不商量解决办法,过年的事我不会原谅,下次,我不会自己回来,你们不要以为我一个人在外面过不下去。”
她平淡的说完这句话,就关上了房间门,钟爸钟妈都沉默了。
家没散,钟爸开始睡客厅,三个人一人一个房间,沉默的像是合租的陌生人,也许合租的陌生人都比他们要亲近些。
这样的日子竟然是钟爸最先开始改变,也许是钟妍差点跳楼,也许是钟妍变得格外冷淡。
钟爸性子大变,说话温温柔柔的,年后钟妈生日,还斥巨资给钟妈买了一套娇兰的护肤品,开始每晚做菜,给钟妍钟妈打电话回来吃。
研究生开学晚些,她从别人口中听见沈听澜的名字,下意识的顿了顿。
她这半个月以来将沈听澜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她失眠的每一个夜里都在欺骗自己,他是她的一个梦。
恍然挺到他的名字,钟妍甚至不知道此刻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