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折和叶白衣的房间里有乌溪开的汤药的味道,还有焚了一种名叫折艳的香料,有杜鹃花的香气。

叶白衣把容雪折放在床边坐下,然后蹲下身帮他拖鞋,容雪折歪头想道,□□的拖什么鞋,他又没打算上床睡觉,但是既然决定把自己全然托付,便任由叶白衣做主。

鞋被脱掉以后,他的脚就被放到了床上,然后一双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容雪折顺着力道躺下去。

叶白衣望着双手绑在胸前蒙着眼睛的容雪折,显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解开了容雪折的腰带。

进展到这一步,容雪折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那就是装傻了,他一把按住了自己的衣襟,很坚定的说:“不行。”

叶白衣压住他的手,把腰带丢在地上,跨坐在他腿上,防止他用腿反抗,容雪折都让他气乐了,心说这人大白天的满脑子就这档子事儿,当下手腕一翻就把一只手挣脱出来。

“不是你说的吗?”叶白衣复述容雪折那晚的话道:“我们多试试。”

“不行,你头发白了。”容雪折跟叶白衣就这个姿势拆起招来。

他们俩都不曾在拳脚功夫上多花心思,容雪折并指为剑,叶白衣多以手掌和手腕发力,一时打的难解难分。

如果说对上温客行,叶白衣十招之内能取他性命,对上从前的容雪折,在他手下也走不过百招,那现在,叶白衣也不确定容雪折在他手下能过多少招了,而且碍着起初那一点旖旎的气氛,他俩的招式也显出几分缠绵之意来。

原本周子舒和温客行听了张成岭的描述就有点不放心,决定过来看看,还没踏进院子就看到陆观雾正提着剑往回走。

“你师父呢?”周子舒问陆观雾道。

“师父?”陆观雾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看向主屋,“师父回来了?”

“放手!”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正是容雪折的声音。

温客行快走两步伸手推门,没成想门从里面反锁了,陆观雾上前一点犹豫都不曾有,抽出湛兮剑就劈断了门栓,看得张成岭有点后悔没把玉清玄明带过来,他也想试试一剑劈了小师叔的房门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容雪折和叶白衣正打的难舍难分,谁也没注意外面的动静,四人一进来就愣住了,如果说是妖精打架吧,偏偏没有剑还打的剑气横飞,如果说是正经论剑,谁家论剑是这种压着大腿的姿势。

“一群蠢货!”叶白衣气得要死,心说这群家伙进来干什么。

陆观雾可不傻,虽然是她劈的门,但剑早就收起来了,此刻站在温客行身后,见容雪折没吃亏,脸上便恢复了面无表情,仿佛不关她的事一样。

“叶前辈,你们这是闹什么呢?”周子舒故意扭曲了看到的事实,说道:“之前的事是雪折不对,他已经跟您道歉了,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