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几千次,没走错是应该的,这功夫叫流云九宫步,不叫狗熊跳舞!”周子舒嘴毒起来,比叶白衣也不遑多让,“比蜘蛛爬的还难看,重来,腰背给我挺直!”

“阿絮,别拿我的坚果教训徒弟啊,暴殄天物。”温客行试图帮帮张成岭。

“师父,这真的太重了,实在挺不直腰,能不能卸下来点重量啊?”张成岭觉得自己委屈。

“信不信我把你的腿卸了!”周子舒生气道。

“阿絮啊,看你教徒弟,我才体会到我爹爹当年教我是何等的手下留情。”温客行说。

这是温客行第一次提起他父亲,就连周子舒都愣了一下,神情缓和下来。

“哈哈哈哈。”叶白衣笑起来,对亭子里的温客行道:“亲爹怎么能教亲儿子呢,怪不得你武功这么差,教徒弟就应该这么教。”

温客行想到了叶白衣的徒弟容炫,倒也没什么话好反驳的,容炫武功之高,在当时,确实世所罕见。

“什么徒弟就应该这么教?”容雪折在叶白衣腿上翻动了一下,眼睛没睁开,先开口问道。

“睡了一下午,起来看看你小师侄怎么练功。”叶白衣替他擦了擦鼻尖的汗,“也好学学未来怎么教徒弟。”

张成岭一边练功,一边听着几人说话,他忍不住开口,“叶伯伯,我觉得我小师叔挺好的,你就不要让他学我师父了!”

张成岭跟容雪折打基础的时候,虽然也觉得累,但是容雪折愿意哄他,周子舒可不是哄孩子的人,他很有同门爱的,希望以后小师叔收了徒弟,同门的师弟师妹能比他轻松。

容雪折揉了揉眼睛,醒了神儿,“哦,三冬抱雪眠,六夏迎阳立,跟我掌门师兄的教徒方法差不多。”

“那你怎么学的惯会哄人的?”周子舒问道,他知道容雪折在纯阳师兄多,颇为好奇他哪个师兄有如此耐心哄着一帮弟子。

“不是啊,因为我小的时候,师兄师姐们都是这么哄我的。”容雪折坐了起来,下巴搭在叶白衣肩膀上,懒洋洋的。

在沈剑心入门之前他是最小的,再加上内伤外伤的,大家都护他宠他心疼他,在他自己看来,除了被丢在山上那些日还有治病的日子,他快快活活的活了二十来年,没什么不痛快的地方。

沈剑心入门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当然也就没体验过他的待遇,他可是纯阳宫那一辈的团宠。

然而这在其他几人看来,就是苦中作乐。

“真气敛聚,气凝丹田,其力自生。”周子舒指导张成岭道。

“傻小子,你此时内息宜散不宜聚,将真气绵而散的输送到四肢百骸,以真气驱动身体,自然有力。”温客行的说法跟周子舒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