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顾不上吐槽老人家这个问题,他猛地扭头看容雪折,“你不是入了道门吗?怎么是秦怀章的弟子?你为什么不会用流云九宫步!”

“啊……”这一晚上被吵架吵得生无可恋的容雪折仰天长叹,“我父亲与师父约定过收徒之事,只是虽有师徒之名,但无师徒之实,教我功夫、养我成人的师门确实是道门,纯阳派,我也确实不会流云九宫步,本来我也想今天晚上一起说清楚的。”

“哼,纯阳派,没听过,倒是把你教的比你这两个师兄强点儿。”叶白衣拂袖,不让容雪折牵着他的袖子,“不像秦怀章那愣头青。”

“阁下武功虽高,在下就算不敌,也不允许有人侮辱仙逝的家师。”周子舒心中已经全面否定了叶白衣,准备棒打鸳鸯了,“雪折,过来。”

“什么?秦怀章死了。”叶白衣有些惊讶,却下意识的握住了容雪折的手腕,容雪折倒吸了一口气,倒不是叶白衣的力气用了多大,而是叶白衣捏在了他之前留下指痕的位置。

叶白衣松缓了手劲儿,神色有些不好,似乎是染上了几许伤感,“也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没等他说完,温客行上前一把拍开了叶白衣的手,拉过容雪折问道:“怎么了?”说着拉开了容雪折的袖子,就看到几个发青的指痕,一眼就能看出,指痕跟叶白衣的手正好对得上,温客行眼神不善,“这个小白脸弄的?”

“不是有意的。”容雪折眼神飘了一下,补了一句,“切磋的时候不小心。”

“你一贯用剑,什么时候跟人切磋也比划拳脚了?”周子舒声音冷厉,示意温客行把他拽了过来。

叶白衣冷笑,“哼,你们倒是松开手看看,看他跟谁走。”

周子舒看着他,从腰侧拔出了白衣剑,“请君赐教。”

容雪折忙道:“白衣,别闹了,你跟我们师父是旧识吧?”

容雪折听出叶白衣话里的意思了,而且从他们见面开始,叶白衣就一副前辈的姿态自居,总叫他小子,他一直认为叶白衣可能有一定的年纪了,只是修炼了什么武学或者道法驻颜有术,这种事在大唐不奇怪,他也就没问过,现在再不说清楚,真的就要干一架了。

叶白衣对容雪折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们是旧识,随即看向周子舒,“你师父把剑传给你了?”说罢大喇喇的伸出手来,“给我瞧瞧。”

周子舒侧身,显然是拒绝。

“蠢材!你以为我要抢你的剑啊,小人之心,跟你那不成器的师父一个德行,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吗!我是叶白衣!”

周子舒和温客行神情都恍然了一下,联想到白衣剑的剑铭,但是在他们的认知里,白衣剑是百年前魔匠容长青所铸,叶白衣看起来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