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可要我……”
赵敬摆摆手,“先做好我吩咐你的事,容雪折……我要慢慢炮制他,一路走来,虽然有些故人不能见证了,不过,如果是容炫的儿子来给我做个见证,倒也能弥补一些遗憾。”
容雪折不是圣人,虽然他对容炫没什么印象,也没有感情,但是不代表在接近真相后,还能平静的接受,如果真的能对自己经受的苦难平静以对,他又怎么会生出心魔。
但是为了不错过有用的信息,容雪折强忍着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直到蝎王离开,他才准备回去,没想到,蝎王前脚走,后脚谢无恙就到了,他竟然也称呼赵敬为义父,容雪折意识到,赵敬在下很大一盘棋,可能从二十多年前到现在,他都隐于幕后操纵着一切。
如果说二十多年前,他算计的是容炫,现在他算计的就是拥有琉璃甲的每个人,包括他的四个兄弟在内,都是局内的棋子,他的目的是武库,但是他的野心绝对不止于此,放眼当前,上有一个更高的五湖盟盟主之位,若再往远了说,那还有武林盟主不是么。
谢无恙在赵敬房中汇报岳阳派一些零碎的事件,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但容雪折也一一记住,然后坐在屋顶调息,直到谢无恙离开,赵敬再次熄了灯睡下,他才起身离开。
尽管容雪折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哪怕心法运转再多次,他也做不到真的冷静,干脆停下了内息运转,让寒气在经脉里游走,用这样的方式来压抑心绪。
周子舒原本和温客行喝酒赏月,谁知温客行带他看了一出众人拼杀争夺琉璃甲的戏码,他生气与温客行分开以后,就在街上遇到了这样游荡的容雪折,虽然容雪折穿了一身蓝色劲装,但是周子舒从背后就将他认了出来,周子舒微微皱眉,想道,这么晚了,雪折在街上做什么。
他紧走两步上前拍了一下容雪折的肩膀,“雪折……”然而手却好像是拍在了冬日晨起的石板上,冰寒透骨。
“子舒。”容雪折转过身,看到周子舒担忧的眼神,突然觉得好委屈。
周子舒揭了容雪折的面具,被他发青的脸色吓了一跳,以为他寒症发作,立刻就想给他渡内力过去,容雪折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肩膀,唤了一声,“师哥……我好想杀了赵敬。”
“发生什么事了?”周子舒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容雪折的后背。
容雪折这才觉得自己的经脉被寒气冲的作痛,又见周子舒也因为靠近他脸色有点发白,赶紧放开周子舒运转内力按住体内的寒气,跟他回到他们落脚的客栈,把今晚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竟然是赵敬!”周子舒都安耐不住内心的惊讶,“天窗对赵敬的记载只有一句话和两个外号,一个赛孟尝,一个赵玄德,没想到此人竟假仁假义骗过了这么多人。”
“赵玄德?我明日了,子舒我要启程去神医谷。”容雪折脸色雪白,“我怀疑,甄家夫妇的死也跟赵敬有关系,我们之前一直忽略了一点。”
“什么?”周子舒一时没跟上容雪折的思路。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