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被气的够呛,他虽然生气张成岭不信任他们,但是也没想到张成岭在岳阳派居然如此被人欺负,“后面还说了什么?说!不说我就将你们逐出岳阳派!”
谢无恙扑通一声也跪下了,脸色惨白,其余的弟子七嘴八舌的给高崇重复,再次把高崇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当他们说到容雪折并指一点就断了谢无恙的剑,更加惊讶,没想到容雪折不出剑也如此强,等听到他扇了谢无恙一耳光,然后把谢无恙的话还回去的时候,高崇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成岭,高伯伯为你做主,你……”
“不必了,高盟主,以后成岭不学岳阳派的武功,也不用你们教了,他暂时借住在此,得了岳阳派的保护,我们承情,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失怙失恃的孩子,孝期也没过,受点欺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个做师叔的已经给他找回场子了。”容雪折一字一句都是在挤兑人,但偏偏语气一点都不激动,还温柔的摸了摸张成岭可爱的后脑勺,“成岭,你师父过几天来接你,师叔给你扎根基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容雪折为什么自称是他师叔,但在岳阳派饱尝人世冷暖的张成岭最信任的就是容雪折几人,当即顺着容雪折的话点了头,“师叔,师父最近好不好?师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我家的仇,我会自己报。”
“折儿……”高崇被损的都想挖坑给自己埋了。
“得了,高盟主,岳阳派弟子家教如何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你们乐意教就关门教,不乐意教关了门肉还烂在锅里,我们小成岭啊,不跟你们瞎掺和。”容雪折说罢低头在张成岭耳边说了两句。
张成岭有些犹豫的看着容雪折,看到容雪折鼓励的眼神,努力按照容雪折说的提气点足借力之法,从容雪折身旁一下跃上了小桥的扶手,脚下虽然晃了一下,但还是站稳了。
“嗯,看来是努力了。”容雪折步态闲适的转身,那日在画舫上张成岭就已经引气入体了,青阳县相见时已小有进步,只要这段时间没懈怠,只是一个化气借力不算什么。
张成岭见他走过来,立刻跳下来站到他身边,头也不回的跟着容雪折走了。
走出岳阳派的崇武殿没多远,迎面却遇上了顾湘,顾湘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雪折哥,你……”
“嘘。”容雪折手指抵着唇,“阿湘我们出去说。”
顾湘不明所以,但心情很好,跟张成岭嘻嘻哈哈的跟着容雪折一起出门去了。
为了不被人跟踪偷听,容雪折带着顾湘和张成岭到了湖边,放了一个信号箭上天,然后带着两人乘着竹筏渡情到了湖中,容雪折才道:“来吧,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问。”
“雪折叔叔,你为什么自称是我师叔呀?”张成岭先问道。
“你不是要拜子舒,哦,也就是阿絮,你还不知道他本名周子舒吧,你要拜他做师父,巧了哦,我爹娘当年跟子舒的师父有约定,要我拜他为师,子舒当我是师弟,你自然可以叫我一声师叔。”
“诶,雪折哥你要做周絮的师弟呀。”顾湘玩着自己的辫子,“那你怎么会在岳阳派啊?我看他们还很尊敬你。”
“是啊,师叔,那天高伯伯还说在岳阳派等你。”
“这事说来有点复杂。”容雪折单手抚着膝盖,“我一直在调查我的身世,五湖五子与容炫曾经是好兄弟,我是容炫的儿子,那天高盟主一看到我没遮掩的眉眼就认出了我与容炫的关系,我到岳阳派是为了调查昔年容炫之死,了结旧日恩怨。”
“什么!师叔,你是容伯伯的儿子!”张成岭惊呆了。